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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添依旧不答，用带点纳闷的眼神看看她，“你为什么一天到晚这么开心？”
“什么本事都没有，就知道对老娘吼，你奶奶谁都不怕就怕儿子，前世欠了他的。”爷爷曾经这样向凌瑶发牢骚。
“因为没什么事让我不开心呀！你呢，干嘛一天到晚绷着脸？”
凌瑶听何萧萧这么评价爷爷，颇不服气，她认为爷爷一走了之不是懦弱，是埋怨奶奶惯坏了儿子，什么都由着他胡来，自己要管还拦着不让教训。
“因为没什么事让我开心。”
何萧萧虽然恨父亲，但也觉得爷爷一走了之，把难题留给奶奶不靠谱。
“所以你就逗我玩来着？”
何萧萧上初三那年，父亲赌博欠下一笔债，一时还不出来，就脚底抹油溜了。收账的找到爷爷奶奶门上，爷爷也脚底抹油溜了，留奶奶一人应付讨债的，只要他们来，她就杀鸡宰鹅招待对方，一连供了半个月，讨债的也不好意思了，挥挥手说那笔钱他们不要了，让奶奶以后管好儿子。
“嗯。”程添居然承认了。
何萧萧沉默了会儿，轻轻笑了，的确如此。奶奶强悍刚硬，又重利务实，相比之下，爷爷就显得软弱，爱逃避麻烦。
凌瑶乜斜他，“逗我玩开心吗？”
凌瑶想了会儿道：“奶奶说，你能挺过来的……在奶奶眼里，天大的问题都能找到解决方案。”
“……一点点。”
“奶奶一定对我很失望吧？”何萧萧眯起眼睛问。
“好吧！”凌瑶笑，“如果能让你开心，我不介意。”
何萧萧的这些经历凌瑶自然都知道。那段日子她在高中，经常听见奶奶长吁短叹。
“时间到，开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