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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意识到，不论是十年前伫立在暗夜里的凶神，还是现如今大开杀戒的“钟馗”，都没有窦文可怕。
窦文擡步迈入，面无表情地看着床上那团瑟瑟发抖的被子。亲卫上前，把被团儿一扯，里面的人咕噜噜滚到了地上。
“钟馗……”他的齿缝间挤出这两个字。
跟随的亲卫应声上前，一脚踹崩了卧房的门闩。里面传出惊骇的号叫：“谁让你们进来的？！滚，滚出去！”
唯有抓住钟馗，才是他的救命稻草。
窦文冷冷道：“把门打开。”
“钟馗，你到底是谁？！”霍槐齿间咬出了血。
窦文没有回府，直接去了霍槐府上。侍女说霍槐一回来就进了卧房，从里面关住门，也不让人进去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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