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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沈星河的笔迹。
邢煐转了一下脸蛋，露出眼睛，怯怯地瞅着方小杞：“姐姐说，只要我背儿歌，就不杀我……我就一直背，一直背。”小孩儿意外地口齿清晰。
这是张什么东西？她把纸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没看出什么门道。再看夹着纸的那本书，原来是一起陈年旧案的案卷，什么碎尸案。
方小杞一怔：“煐儿，你说什么？”
“这难道列的是碎尸的块数么？”方小杞嘀咕着出声，感觉一阵恶寒，“沈大人把旧案当书看就罢了，还做这种笔记，内心怕不是有点扭曲！”
忽听邢煐闷在白不闻的衣服里，奶声奶气地说：“是姐姐……”
她赶紧把纸夹了回去，死死压在书堆的最底，一溜烟跑了出去，生怕邪气儿沾到身上。
方小杞无奈，只好朝后退，说：“好好好，我不问了……”
方小杞跑去井边，就着冷水洗脸，一弯腰，啪嗒一声，珍珠蝙蝠珠花从衣袋滑出，落在井台。
他朝方小杞摇头：“不行，先不要问了。他才三岁，还是连话都不大会说的年纪，不要强迫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