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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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我也知道，这样干，上帝和他在尘世的代理人弗朗西斯科兄弟也不会饶恕我。他们爱所有的人，甚至爱一个婊子。可怜可怜我吧，让他重新雇我吧，我再也不惹他生气了。我在你女儿面前发誓。我要为你的女儿高声祈祷，直到嗓子哑掉，太太。我叫玛柯洛维娅，他是知道的。

如有不妥，请予指正。

谢谢您，潘托哈太太，愿上帝保佑您，我虔诚地吻你的脚，吻你小女儿的脚。

第16支队于9月1日（星期四）下午三时从伊基托斯乘夏娃号运输舰抵达拉古纳斯营地，于当日晚七时离此地向阿尔杜罗港（哇亚佳河畔）营地驶去。支队由雷奥诺尔·库林奇拉太太，即秋秋蓓率领，由杜尔塞·玛丽娅、露妮塔、皮秋莎、芭芭拉、佩内洛普和丽达共六名劳军女郎组成。根据指示，83名服务对象分为六组（14人者五组，13人者一组），在规定时间内由上述诸劳军女郎接待，并获得完全满足。鉴于最不受部队欢迎者为杜尔塞·玛丽娅，故派该女郎接待13人之一组。现附上83名服务对象的姓名、服役证号码及扣除金额之票证。支队在拉古纳斯逗留期间表观甚佳，仅于运输舰到达时发生一事故。因士兵列纳尔迪诺·琼贝·基斯从女郎中认出其同母姐妹（即露妮塔），当即破口大骂，拳脚交加。幸好被警卫阻止，该女伤势极轻。士兵琼贝·基斯乃因其恶劣行为被剥夺享受服务之权利，并处以禁闭六日之惩罚。后因其同母姐妹和其他女郎之斡旋，取消了第二种惩罚。报告人冒昧地建议，贵组织受到军士和士兵的一致赞扬，但应研究一下有无可能将服务范围扩大到准尉级军官，因此级军官曾多次提出申请。此外，能否为单身军官或家眷居住在远离其服役地的军官建立一支高级的劳军专队？希加以研究。

玛柯洛维娅

秘鲁陆军上尉阿尔贝托·门多萨愉快地向服务队送上有关第16支队在本人指挥下的拉古纳斯（哇亚佳河畔）营地工作情况的下列报告：

1957年11月1日于伊基托斯

统计报告

第五军区（亚马孙地区）随军神父团团长、司令哥多弗莱多·贝尔特兰·卡里拉的辞职申请

费利贝·柯亚索斯

第五军区（亚马孙地区）总司令

秘鲁陆军将军

罗赫尔·斯卡维诺将军启

陆军行政、军需、总务处处长

将军：

照办！

作为一项痛苦的义务，我通过您向秘鲁陆军提出立即辞职。自从成为神职人员以来，我有幸在秘鲁陆军队伍中供职十八年之久。我愿意认为，我获得司令的军衔完全是由于我的功劳。与此同时，为了痛心地履行道义上的责任，我也请您，我的顶头上司，将三枚勋章和两张奖状退还给陆军。此勋章和奖状是我国武装力量对我在那被牺牲和轻视的随军神父团供职期间所作努力给予的鼓励，我至为感谢。

潘达雷昂·潘托哈（签字）

我有责任清楚地指出，我之所以辞职并退还勋章和奖状，是由于在我军不祥地存在着一个叫做“陆军驻地、边防哨所及同类部队服务队”的半秘密组织。此组织虽有一委婉名称，但它所从事的是一种异常活跃、日益繁荣的运输活动，即在伊基托斯和亚马孙地区各陆军驻地、海军基地之间运输妓女。无论作为神职人员还是作为一名普通士兵，我都不能容忍鲍洛涅希和阿方索·乌佳德的军队堕落到如此可耻的地步，以致在其内部大做皮肉生意，以自身的经费资助这种生意，并提供后勤和军需为其服务，因为这支军队曾以其崇高行为和著名英雄谱写了秘鲁的历史。我只想作一奇特的对比：十八年来，我虽再三请求、奔走，希望陆军建立一流动的神职人员组织，以便定期到未设神职人员的偏远地区的驻地上门听取士兵忏悔、施圣餐礼，但一无所获；而上述服务队虽仅建立一年半，目前却拥有一艘军舰、一架水上飞机、一辆小卡车和一套极为现代化的通信设备。这样他们就能够把罪恶、淫风，无疑还有花柳病，散布到森林地区最偏远之地。

秘鲁陆军（军需）上尉

最后，我还想提请注意，此一特殊性质的服务队出现、繁荣之时，正是在秘鲁所属亚马孙地区及其武装力量中的官方宗教——天主教的信仰受到威胁之日。一种迷信的瘟疫以方舟兄弟会的名义席卷了各个市镇，在天真无知的人中间赢得日益增多的信徒，对被兽性牺牲的小孩的野蛮崇拜到处盛行。正如人们所证明的那样，秘密组织在方舟中的狂热新成员为了祈雨，竟然把一个印第安人钉在十字架上。而对此事件，该部队军官本来是可以鸣枪予以阻止的。正当随军神父团为反对在亚马孙地区发生的这种亵渎神明的灾难和残杀而进行英勇斗争的时候，上级却认为批准和促进一支败坏部队道德、淫化部队作风的服务队进行活动正当其时。在陆军中促进卖淫，由陆军本身充当中间人这一可耻角色，说明陆军已有瓦解的迹象，人们不能等闲视之。我国的支柱，即武装力量，既已道德败坏，那么坏疽随时可能在我们祖国的整个肌体上蔓延。本卑微的神职士兵既不愿因工作关系也不愿因玩忽职守而对此可怕进程负有共犯的责任。

八、服务完毕，部队长官应向服务队就下列项目提供一精心核实过的统计报告：1.每位劳军女郎接待的服务对象的准确人数；2.服务对象的姓名、服役证号码以及与扣除之金额相符的票证；3.关于支队成员（队长、劳军女郎、运输人员）表现的简短鉴定；4.建设性的批评和建议，以改进服务队的工作。

致以军人的敬礼！

七、服务队当尽量在适合进行服务的时间内，即日间工作完毕之后（下午或傍晚）向各服务对象所在地派出支队。如因天气或距离关系不能做到此点，部队长官则应同意在上午或中午进行服务，不得使支队等至天黑。

第五军区（亚马孙地区）随军神父团团长、司令

六、为了使服务对象在排队等候进入场所时有所消遣，并能进行准备工作，支队队长将向彼等分发带有照片、插图之文学性读物。服务对象进入场所时，应将读物完好无缺地退还监督员。图片或文字如有损坏，应处以罚款或剥夺其下次享用服务之权利。

哥多弗莱多·贝尔特兰·卡里拉（签字）

五、分组完毕，应立即以抓阄办法排定服务对象进入场所的次序，并在场所入口各处设监督员一名。每次服务时间最长为20分钟，在特殊情况下，即在部队服务对象人数不能满足劳军女郎最低服务次数（10次）的情况下，可延长服务时间至30分钟，但不得再延长。在事先下达指示时，应通知各服务对象，服务行为应属被认为正常的类型，劳军女郎没有义务满足异常的变态型、反人性、邪恶或任性的要求。不准服务对象重复接受同一女郎或另一女郎之服务。

1957年12月4日于伊基托斯

四、服务名单确定之后，即可下令彼等同劳军女郎相见，但不得表示其倾向。鉴于以往经验，自发地进行挑选会使每位劳军女郎得不到相等人数的服务对象。为此，部队长官可采取其认为最佳之办法（如抓阄、根据服役证上的奖惩记录等），并根据每位女郎在部队必须承担至少服务十次这一义务，将服务对象平均分为若干组。在特殊情况下，比如服务对象人数超过上述数字，可打破数学上的均等原则，可为支队中最受欢迎或不甚疲劳之女郎多指定若干名服务对象。

批示

三、建议在支队到达之前，不要通知军士和士兵。经验证明，消息如提早通知，部队就会焦躁不安，对执行任务甚有影响。支队一旦到达，部队长官应立即下令全体军士和士兵提出申请，并开列一张只包括军士和士兵的服务对象名单。对申请人进行了解之后，应从名单中减去患有任何感染传染病者，尤其是性病（花柳病、下疳）患者及携带有白虱、臭虫、虱子等各类寄生虫者。建议对此类申请人进行治疗。

将此申请报国防部和陆军总参谋部。

为支队之到达不为邻近地区的民众察觉计，建议在支队逗留期间禁止一切闲杂人进入部队。部队有义务为支队全体成员免费提供住宿及（早、中、晚）三餐伙食。

本司令意见如下：

二、负责长官应采取措施，使支队在本部队的停留时间仅够完成任务之用，不得无故延长。支队成员从抵达到离去应待在部队指定地点。在任何情况下，不得与相邻地区的民众接触，不得与部队中处于服务时间之外的军士和士兵交谈。服务之前，服务之后，女郎应守在场所之内，不得与部队同吃，不得与士兵交谈，不得参观部队设施。

一、对随军神父团司令贝尔特兰的辞职申请，由于其决心不可逆转，请予以接受。

一、在接到服务队关于其支队到达日期的通知后，部队长官应立即为劳军女郎布置场所。场所应具备下列特点：室内，彼此不相邻；配有防止偷看的窗帘；照明微弱或半明半暗；油灯或电灯应加红色灯罩或同等颜色之布、纸，以备服务在夜间进行。每个场所要装备有：带有草垫或胶垫的木床，上铺防水油布或帆布，外加一条被单；椅子、凳子或挂钩，用以放置衣服；尿盂或代替尿盂的木桶或大罐头盒等容器；带有贮水器的盥洗台；肥皂一块；毛巾一条；卫生纸一卷及大肚灌注器一支。建议附加一些诸如花木、艺术版画或绘画等女性喜爱的美学元素，以使场所具有销魂之气氛。尽管劳军女郎到达时，部队已把场所布置停当，但负责军官仍可根据上述要求向支队队长征询意见，支队队长将提供所需之帮助。

二、因该神父在辞职申请中使用了放肆的言词，请给予轻微警告处分。

陆军驻地、边防哨所及同类部队服务队特将各项须知通知如下。如能严格执行，你部队将能合理而充分地享用服务队所提供的服务，本组织亦能迅速、有效地完成任务：

三、对其所提供的服役，请表示感谢。

服务对象所在地须知

第五军区（亚马孙地区）总司令

SVGPFA

罗赫尔·斯卡维诺将军（签字）